初稿:18.06.18 / 完稿:18.06.31
◍ 芹澤鴨場合。
◍ 自家女主私設有。
S.T
梓晴覺得新選組的大夥們最近有些奇怪,無論她走到哪、歇在哪,總會有人不辭辛勞地走一趟路程告訴她--芹澤鴨現在人在何處,又做了些什麼。
一開始她不以為意,淡然地敷衍過去,豈料到後來這敷衍卻演變成了麻煩--收拾殘局。
無論是喝醉酒後在店舖前的大發脾氣,又或似人間蒸發般的消失整日……最後的最後,她總是在隊員們無計可施的報告求助下扶額嗟歎,隨後就像是母親尋找出了門便丟失的孩子般,強壓著滿腔怒火,滿街巷裡找人,只差沒將整個幕之國給翻個底朝天。
這樣的日子不知道持續了多久,終於,這如同鬧劇般的荒唐日子她再也忍受不了了。朝著阿一和山崎露出了抹似笑非笑地微笑後,她速速轉身邁步,一邊擼起袖子一邊腹誹著那個男人,直至來到他的寢室前。
「其實你……」甫拉開寢室的紙門,梓晴便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懾住了。罕見的,他正襟危坐在書案前,認真地翻閱堆積如小山丘般高的文件。
是太陽打從西邊出來了嗎?還是天地異變的前兆?她本來還不抱任何能夠在寢室裡見到他的希望,這會兒她被炸矇在原地,想想抬腳走人也不是,舉足入室也不是。不只是摸不著頭緒,就連自己的聲音都找不著了。
芹澤鴨循聲抬頭,看著她一臉呆愣,淡淡一笑,「呦,終於肯來找我了嗎?」
「……」由於這畫面實在太過震撼,她呆愣在門前,足足有十秒沒能反應過來。
她暗暗地想,這男人這樣的反常,若不是吃錯藥就一定是喝醉酒後不知道在哪裡摔傷了腦子。平日裡阿一和山崎請不動、土方先生也催不動的人,此刻卻認份地待在房裡處理著公務?
梓晴甩了甩頭,收起滿臉的見鬼,壓下怒意盡量平和地說,「其實你不必讓人鉅細靡遺的向我報告你的大小事。」真的沒必要,而且她也沒興趣,重點--她、不、是、他、娘!
他笑深了些,在攤開的公文上振筆,「我說過會慢慢教會妳的。」諧謔地瞅了她一眼,「還是個小鬼記性就這麼差,不太好啊!」
這話她聽著上火,舉步上前,朝著書案猛然一拍,「我可不是來幫你收拾爛攤子的,而且我也不是新選組的人!」挺直腰桿,指著他的鼻子繼續罵,「還有啊!做為一個局長,不是搞失蹤就是大白天的喝個爛醉,這算什麼?」
近一個月的時間來,她總是在接到隊員們的消息後東奔西跑的,大抵整個幕之國都讓她跑遍了。雖說是收拾爛攤子,可店家們到底也沒有說些什麼,更沒有半點生氣的樣子,就是接過錢和藹地寒暄幾句、問候辛苦,但也就是這樣無條件的寬宥,讓她更覺得不好意思又氣憤。
……說好的要成為隊士們的榜樣呢?說好的做人最基本的知恥呢?
他沉默了一會兒,突然文不對題地問,「所以都熟了嗎?」
「那些店家熟到不能再熟了!」她沒好氣地說,逕自在書案旁坐了下來。
「路都記清楚了?」
「當然!」都跑了不下數十遍了,還能忘嗎?
「很好。」他愉悅地笑了起來,伸手摸了摸她的頭,「妳及格了。」
什麼意思?
梓晴歪了歪腦袋,紊亂的思緒在腦海中飛躍。半晌的糾結,原本平靜無波的面容,一下子瞠目結舌了起來,「難道你用這種方式讓我認路?」她簡直不敢相信。
芹澤鴨沒有否認地彎了彎嘴角,「是妳和土方老是在我耳邊說要做事、要有身為局長的樣子……」話音一頓,他嘆了口氣,「真是麻煩啊!連出去尋找美酒的時間都沒有了。」
「……」所以呢?這事兒和那事兒又有什麼關係了?
她默然,詢問似地看著他。
在觸及她困惑的目光時,芹澤鴨低聲嗟怨,「小鬼就是小鬼,理解力實在太差了。」一把將她攬過。
他不是個公私不分之人,身為局長,他比誰都還要清楚肩上的責任和職責所在。平日裡的縱酒宴遊,外人看似假公濟私,實則是私服探查,並未怠忽職守。雖有不少的風言風語刮進耳裡,但他不在乎,依然故我,直至她的出現。
她是個很奇怪的女子,明明身上背負著比自己還要沉重萬分的重責大任,卻總是跟在他的身後,樂此不倦。原以為她會和周遭的人一樣的膚淺,以耳識人,但她卻意外地表示想要待在他的身邊了解他,用盡各種方法。
一開始,他確實只是以捉弄她為樂,單純的往一成不變的乏味日子裡添些樂趣,只因他想著,這種既愚蠢又一廂情願的識人想法一定不會維持太久,就算她的意志力再堅定也並非堅不可摧。軟若飛絮的銀絲細雨,若是伴隨著驟風,打在身上仍是會令人疼卻畏縮的。可相處的時間越長,出乎意料的她非但沒有退卻,反而隨在他的身後,到了同進同出的地步。
曾幾何時,他在乎過了誰?又何曾想過與誰一同過上日子?看著她跟隨在自己身後的模樣,他不禁認真地思考起倆人之間那十公分的可能。直到後來,他決心地向她宣告,卻被誤認為是在尋她玩笑,一個負氣,人就這麼消失個沒影,似是不再相見。
這些日子裡,他再清楚不過她的脾性,一旦決定的事,絕不輕易改變。在他尚未察覺自己內心深處的真實情感時,他的目光,早已不知不覺地追隨起了她的身影,一言一行。在她負氣離開後,回首想來才覺得愚蠢的人是自己,愚昧又不懂珍惜。
--果然還是無法無視於她的存在啊!
淺綠的眸光柔軟似水,他摩娑著梓晴微啟的脣瓣,那透著淡淡霞暈的白皙兩頰,果真是百看不膩。
「你想做什麼?」片刻不作聲響的梓晴,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親暱舉動搞得有點混亂,羊入虎口的感覺在心底不斷地叫囂著。
他默然,卻笑得溫柔。一個俯身,她的氣息與聲音被他全然奪去,霸道卻輕柔。
她茫然地睜圓了眼,受到重擊般的思緒停滯,餘怒雖然尚未退盡,但卻沒有想要從他手底掙脫的念頭。緩緩的,她閉上眼,隨著他的節奏,一點一滴的釋懷。
至於後來的事是怎麼發生的,她記不清了,等她一個回首時,連姓氏都冠上了,覺得有點不可思議,還有一點點誤上賊船的感覺。梓晴托腮倚靠在書案上,盯著他蒼勁工整的朱批開口,「所以那時候你到底在想些什麼?那樣麻煩店家……」算是變相奴役了吧?她想問,卻沒有全部問出口。
芹澤鴨抬眼看向她,一臉神秘,「妳想知道?」朝著她勾了勾手。
好奇心驅使著她聽話地傾身向前,一個不留意,又被摘了一脣的芬芳,但她沒有生氣,因為這才是她所熟悉的芹澤鴨。
他輕輕地撫過她濡濕的脣瓣,一臉愉悅。隨著耳鬢青絲飄散的淺淺幽香,芹澤鴨湊近她的耳畔,語帶傲氣地說……
「我自己的女人自己教。」絕不假手其他人的男人!
Fin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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◍ 隨筆記札
這是踏入茜色坑以來的第一篇短文,可以順利完成真的非常感動。
其實在寫的當下很糾結,總覺得人物性格有點抓不住……
反反覆覆的一直重新看故事、修改對話語氣、看故事、修改對話語氣……完成時間一拖再拖。
本來是打算放置了,沒想到靈感大神賞臉給我。 (つд⊂)
寫這篇短文的契機,是我一直找不到茜色的糧,很餓!
這我不得不要嘴碎一下,茜色的二創文未免也太少了吧!(我摔
為了不餓死,只好自己產糧吃。(嚼嚼
歡迎各位留言指教,鞭策也沒問題,本人沒有玻璃心,不會碎成渣。 ( • ̀ω•́ )
以上,不吝指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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