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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稿:17.01.20 / 完稿:17.01.22


◍ 秀吉場合

◍ 衍生追記。

◍ 戀之爭奪戰活動,秀吉豪華路線.後記衍生。

◍ 戀之爭奪戰活動,秀吉豪華路線.後記回顧參照有。

◍ 美男戰國各活動、主線參照台詞有。

  

  

  

  

楔子

  

  

  「我到底在做什麼……」紙門之外,他痛苦的喃喃低語。

  

  他沒想過,在這些只有謀略與殺伐的日子裡,竟會有這麼個人走入自己的心裡,無法抗拒。從一介布衣,到成為侍奉信長大人左右的重臣,共謀天下大計,成就信長大人的宏願,這是他唯一能夠回應信長大人賞識的方法。

  

  --生命終有走到盡頭的一天,沙場上殞命,是武將心之所嚮的長眠之地

  

  如果可以,他不希望那一天有誰為他難過,更不願--妳為他淚流。

  

  *

  

  「我根本……不想成為你的妹妹。」妳話說得很輕很輕,輕得就連自己都快要聽不清。這一句滿是真摯之情的話語,在面對著他時,妳卻怎麼也說不出,講不清。

  

  望著隱沒於紙門之後的背影,悵然若失的情緒就此潰堤傾出。妳懂他無法言明的意思,也懂他所背負的沉重大義,只是妳不懂既然有情,何以能夠如此雲淡風輕的將一切帶過?又或者,能夠用一句忘記……將其捨棄。

  

  

  山有木兮木有枝,心悅君兮君不知。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--《越人歌》

  

  --道歉,是不想他為難,而不是他眼中擅自替妳注解的失態。

  

  

  

  -

  

  

  

S.T

  

  

  自那一天起,除卻信長大人所下達的全員召集命令,妳盡可能的與秀吉拉開認為應有的距離。妳明白「秧苗若是栽得過近,就會妨礙彼此生長」的道理,所以妳將那些如稗草般除不盡的情感,深埋於心底。

  

  

  晌午時分,妳自信長大人手中接過公文,然而--那是屬名著要給秀吉的公文。妳掙扎異常的神情,信長全都看在眼裡,他莫名愉悅地笑著說道,「怎麼,這表情是被秀吉教訓了?」

  

  如果單就是被秀吉教訓,最多也只是鬧鬧脾氣不想見他,可是……

  

  

  「才沒有!只是……只是這差事來得突然,有些針線工作還沒告個段落。」什麼情啊愛的,位居高位的信長大人應該沒有閒情逸致理解這些,所以妳編織了個理由,虛應帶過。

  

  

  「無妨,今日之前送到秀吉府邸就好。」語落的同時,信長將視線轉回書案上的公文,不再搭理。

  

  

  妳想過抗議這法子,不過抗議總是失敗收場居多,更何況是討厭被拒絕的信長大人。妳垂下眼簾,萬分糾結的拖著沉重步伐離開了天守閣。

  

  

  其實針線工作並不是胡謅。妳的手藝精湛,城裡眾多武將、家臣都曾請託過妳幫忙製作衣裳。日常的衣物修補已讓妳接應不暇,更別說有餘裕裁製衣裳或是參和其他事物。出了天守閣後,妳哪兒也沒去,隨即將自己關進城中的繡房裡。

  

  

  妳醉心於縫紉、手繪圖稿之中,因此根本無暇留意時間的飛逝。當妳舒展著些微僵硬的脖頸而瞥見身旁那一封公文時,這才驚覺外頭早已月上南天。

  

  

  

  -

  

  逃避,不是妳的性格。逃得了一時,逃不過一世,這妳也是知道的,只是妳討厭情感在心底翻騰時所產生的疼痛,因為妳無能為力能夠加以平復。走在夜深人靜的安土街道上,妳揪著胸口上的布料,暗自的告訴自己,「把公文交託給三成就立馬離開,決不與秀吉碰面。」

  

  雖然妳是這麼想著,卻也十分害怕若是沒能避開秀吉該如何是好?腦袋瓜子裡,只想著碰見秀吉時的脫逃方法,卻不察一抹邪佞悄然而至……

  

  

  「姑娘走得這麼匆忙,是有什麼著急事嗎?」阻去妳的去路,男子帶著輕佻的口吻,與不懷好意的眼神將妳細細的打量了一遍。

  

  

  「沒、沒有……」有些害怕的妳,似是察覺到了自己令人無語的應對,而又旋即改口厲言道,「不關你的事。」

  

  

  眼前,那男子心懷不軌的笑容更甚,一個箭步向前伸出手,勾起妳的下頦,「仔細一看,還真是個美人胚子。」

  

  

  「唔--別碰我!」抬起手臂,欲揮退那隻不規矩的手,卻反被男子順勢給擒了住……

  

  

  「原來是朵帶刺的花兒啊!」男子輕而易舉的將妳逼至漆黑如墨的胡同裡。

  

  

  在清冷月光的映照下,那蓄著雜亂鬍鬚的臉,就如同鬼魅般的可怕。這時,妳才想起幾日前於城中遇見秀吉,而在妳刻意迴避他時,他對妳絮絮叨叨的再三叮囑……

  

  

  「最近城中出現了一個只對女子下手的登徒子,而且還沒有抓獲。如果沒有什麼要緊的事,別太晚回城,知道嗎?」

  

  要是當時自己認真的把秀吉的話放在心上,或許就不會遇上這樣的壞事了⋯⋯

  

  

  妳悔得露出一副哭喪的表情,而這表情卻讓男子更為猖狂的扯開妳的衣襟,「別害怕啊小姑娘,我會好好疼愛妳的……」

  

  

  他貼上了妳白皙的脖頸輕薄著,而妳氤氳著霧氣的瞳眸裡噙著淚,不斷的捶打著男子哭喊著,「不……放開我!放開我!」

  

  

  「給我老實點!!」男子惱怒的舉了起手。

  

  看著他的動作,妳懂了接下來必然承接的果,因此認了命的緊咬著唇瓣閉起雙眼,等待著火辣辣的巴掌搧在自己早已滿佈淚痕的臉頰上。

  

  

  「放開她--」

  

  轉瞬之間,就好似過了數載般漫長。傳入耳裡的聲音,不是落在頰上的掌聲,而是令人熟悉又痛心的沈穩嗓音。妳沒有勇氣睜開眼確認妳所希冀的畫面,而是低下頭,任憑奪眶而出的淚,漸漸的濡濕腳下的那一坏土。

  

  

  架在男子脖子上的太刀泛著凜冽的銀光,就如同秀吉那雙琥珀色眼瞳裡所散出的肅殺之氣般的懾人心魄。

  

  

  「豐、豐臣秀吉……」瞥見秀吉的側臉,豆大的汗珠自額際如雨後春筍般接連冒出。

  

  

  男子高舉雙手於頭的兩側,緩緩退開妳的跟前,嘴角扯起一抹不自然的乾笑,續續地說道,「我只是見這位姑娘可愛,鬧著玩玩罷了,別、別當真了。」

  

  

  「鬧著玩?」他擰眉反詰。

  

  貞節,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就如同性命一樣重要,豈是能夠隨便鬧著玩玩?秀吉將刀尖指向男子的咽喉,帶著從未有過的冷漠低聲說道,「那麼我也來陪你玩玩,如何?」

  

  

  

  -

  

  對上了秀吉的視線,妳的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般不停的落下。

  

  

  「真是……」他脫口而出的不是責罵,是一句藏不住的難以忍耐與心疼,隨之便一把將妳緊緊的擁入懷中。

  

  

  秀吉結實又溫暖的胸膛親吻著妳的臉,感受隔著衣裳傳來的溫度,妳哭得更加傷心。

  

  

  這樣到底算什麼?忽遠忽近、若即若離,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去理清倆人之間如此複雜的情感。

  

  說只把妳當成妹妹的人是他,如同戀人般疼惜著妳、呵護著妳的人亦是他……下過了決心道過了歉,寧可傷了自己的心,一個人默默的承受一切、一個人難過也不想讓他為難的妳,所做的這一切又算什麼?

  

  --其實妳一直就不曾把他當作哥哥看待過,只是妳未曾說出口。

  

  

  感受著懷中續續斷斷抽泣的妳,秀吉輕柔的撫觸著妳的髮,就好似生怕碰碎了妳,又像是怕妳俄頃間消失般。

  

  

  妳不知道的,他此刻心裡五味雜陳的情感並不亞於妳,即使忍住不踰越界線是難熬的,他仍舊想好好的關心妳、照顧妳、護著妳、疼惜妳……

  

  --這一切,並不是因為自己把妳當做妹妹看待的緣故。

  

  

  過了好半會兒,妳止住了哭泣,輕輕地推了推他的胸膛略微的拉開了與他的距離,「這樣好奇怪,快放開我吧!」

  

  儘管妳眷戀著屬於他身上獨有的香氣,卻不敢奢求能夠多汲取一秒……

  

  

  「不哭了?」指尖柔柔的拭去妳眼下的淚水,他好生愛憐地詢問著。

  

  

  「嗯,不哭了,放開我吧……」閃躲著秀吉的目光,妳越過他寬厚的肩膀,將視線遠遠的放逐。

  

  如果目光被再次攫獲,妳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能力能夠堅持到最後。

  

  

  俯視著妳,秀吉眉頭深鎖,「不是說過讓妳別這麼晚還在大街上亂轉嗎?妳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妳?」

  

  他好氣,氣妳那傻呼呼的個性緊緊的揪著他的心,讓他無法將妳置之不理。憶起方才的情景,他竟如此後怕……如果自己遲了一步,妳會成什麼樣子?思及此,他連想都不敢想。

  

  

  聽著這話,妳忍不住的淚又潸然滑落。妳不知該說些什麼,只是不斷的、反覆的說著,「對不起,真的……對不起……」

  

  

  不過就是句擔心而已,竟惹得妳聲淚俱下。妳哭,是因為這才發現妳是如此的沉溺於秀吉的關愛之中;妳道歉,是因為妳懂他的擔心只是出自於對妹妹的擔心,而非其他。

  

  

  妳那梨花帶雨中無意流露的一絲寂寞與隱忍,真真切切的他望入了眼、瞧進了心。這些時日裡,妳刻意的迴避不見他不是毫無所覺,在那一日的失言後,他只是想著如果這麼做能夠讓妳舒心一些,即使不能履行自己所說的將妳當成妹妹般的照拂妳、寵溺妳,那麼也無所謂。

  

  --比起妳哭泣的容顏,他更想看見的是妳那如暖陽般的笑靨。

  

  不過,在見著妳淚如雨下,擁妳入懷的同時,他覺得是自己錯了,而且錯得徹底。到頭來,妳終究是為了自己而流淚。

  

  --妳沒有錯,錯在於我。珍惜自己的生命,護自己一身周全,何難之有?即使有,也應該要努力做到。

  

  

  秀吉俯下身,輕輕的吻去妳懸於眼畔的淚珠。妳詫異不解的抬頦與之相視,「為、為什麼……?」

  

  妳的話音顫抖,明明知道答覆只會有一種,卻還是抱著一絲絲的希望--奢侈的希望他坦誠的告白。

  

  

  「我可沒有這麼愛哭的妹妹,也不想要有這麼愛哭的妹妹。」秀吉溫柔的笑著。

  「誒?」妳不懂這是為何意。

  

  這一抹笑是妳慣看的笑,雖然很是喜歡,可現下的妳卻無法一笑相應。

  

  

  --妳真的很傻又很天真,可是自己就是被這樣的妳所吸引,無法自拔。

  

  薄稜緩緩的湊近,妳仍舊不怕以往數次的失望闔上了眼瞳靜待著……

  

  

  「我無法帶著輕率的心情親吻妳。」

  「並不是妹妹。妳對我來說……」

  

  --對我來說,妳是不可多得的好女人,也是我想要用一輩子來守護的女人。

  

  

  他的吻,如同蜻蜓點水般細柔。妳從迷懵之中意識到了自己正與秀吉親吻著而雙手圈上了他的頸項,笨拙的回應著他的需索。

  

  --其實妳要的並不多,只是希望他能明白妳的心意,如此而已。

  

  

  妳擅自離開了他的唇,眼裡又是盈滿著欲墜的淚,妳說,「我根本……就不想成為你的妹妹。」

  

  --這你……可知道?

  

  

  「我知道。」因為不想妳日後為我的殞命傷心難過,所以我故意視而不見。

  

  最後的這一句話,秀吉沒有說出口。即使知道,依妳倔強的個性應該也會堅決地說:「縱使有這麼一天會傷心難過,也沒關係。」

  

  

  「所以剛剛的道歉妳收回。」撫著妳的臉頰,他輕笑。

  「這是……什麼意思?」妳直勾勾的望著他。

  

  「該說抱歉的人是我,竟然讓這麼好的女人傷心流淚。」有別於上一秒的輕笑,嘴角帶起的線條是苦澀。

  

  

  女人嗎?這代表著……

  

  「秀吉不再把我當成妹妹了嗎?」妳嚥了口唾沫,雖然知道秀吉的心意,但是,妳想親耳聽他說。

  

  

  環於妳身後的大手自背脊滑過,停留在妳纖細的腰際,他略微使力將妳拉近自己,在妳的額上落下一吻,「妳是個很好的女人,把妳當做妹妹的我……真的很傻。」

  

  

  妳察覺到了自己泫然欲泣的模樣,便抬起手胡亂一把抹過含淚的雙瞳,露出如盛開芳華般的笑容,「所以,我可以一直待在你的身邊嗎?」

  

  

  聞言,秀吉湊近妳的耳畔,用著充滿憐愛之情的嗓音,一字一句,明確的、清楚的徐徐說道……

  

  

  「這一生,妳就做為我的女人,乖乖的待在我的身邊,讓我好好的寵著妳、疼愛妳,哪兒都別去,知道嗎?」

  

  

  

  -

  

  妳曾嘆惋的吟詠著《人歌》裡的那一段「山有木兮木有枝,心悅君兮君不知。」

  妳曾埋怨世間之事總是這樣的陰差陽錯,究竟幾次的錯過,才能換得一次的相守?

  

  妳知道他背負的大義很是沉重,也知道他想告訴妳的是在這亂世之中或許明日即成枯骨野冢,可即便如此,妳仍舊無法將他親手打碎的情感碎片盡數捨棄。

  

  比起永遠的失去,妳更怕的是所愛之人近在咫尺,卻不知道彼此的愛意,相互將真貴情感同光陰揮霍殆盡。

  

  

  其實你們都懂一生有限,終須一別。只是不願以自私的承諾,將獨留的一方囚於孤寂的牢籠之中。

  

  如果真的害怕失去,那麼就不會一直想著靠近妳。
  如果真的懼怕傷心,那麼就不會將情感交付於你。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「這一生,妳就做為我的女人,乖乖的待在我的身邊,讓我好好的寵著妳、疼愛妳,哪兒都別去,知道嗎?」

  

  有句話,妳忘了說,「此生不換,不離不棄。」

  

  

  

  

Fin.

  

  

  

- - - - - - - - - - - - - - - - - - - - - - - - - - - - - - - - - - - - - - - - - - - - - - - - - - - - - - - - - - - - - - - - - - - -

◍ 隨筆記札

  

  兩天的時間趕完一篇短文真的很煎熬,而且沒有起稿藍本,很苦、超苦。

  可是為了鳥海秀吉葛格與眾太太們,我努力的拼了。(握拳)

  

  為了扒掉鳥海秀吉的葛格包袱,真的想破我的頭啊啊啊啊啊!

  你沒事認神馬妹妹?推倒吃乾抹淨就對了啊!(不對)

  

  基本上我不寫武將還未對女主出手的情節。

  就像鳥海秀吉只停留在妹妹階段。(X,這是每位秀吉太太的痛,我懂)

  而且,再發妹妹卡我怕我會黏在牆上,然後三天挖不出來……(掩面)

  所以,敬請歡樂收看!(〃∀〃)

  

  ps.我標題下得還真是塔馬的爛啊!(說好不打臉)

  

  

  以上,不吝指教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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